●宋应明
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。茶余饭后,我时常会看着我的居室陷入遐想。
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,我刚从农村到城里参加工作,办公室里的文件柜背后铺一张小床就是我的居室了,不足10平米。后来我从城里调到乡下工作,那时的乡政府机关住房条件同样很差,我仍然是办公室兼居室,住了两年多才搬进一间单人宿舍。结婚成家后的1984年,我还工作在乡下,爱人要从河口县城调到开远城里,联系很多单位人家都说人来可以,没有住房。无奈之下,我们签下不要住房的协议,我爱人才终于调到开远城里的一个事业单位。我爱人母女俩先在老城区我的姐姐家住下,那是一间解放前就盖的土墙瓦房,有一层堆杂物的小楼,没有窗子,又矮又黑又闷,撘一个木梯子爬上去,人站着头就顶到瓦片。两家人住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,半年后我们在老城区租了一间私人房子,还是一间解放前就盖的土木结构的破房,地盘都没有夯砸过,坑坑洼洼,雨天房子漏雨要用脸盆接。在这里我们又住了一年多。1986年,为求得一房,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才得以住进一个新居民小区——南园新村。28.5平米的面积很小,只有一室一厅一厨房,虽然没有卫生间,每天早晨要端着痰盂上公厕,虽然没有围墙也没有保安,自行车被盗、房门被撬,但我还是满足了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一住就是八年。
1994年,好运又来了,随市政府的搬迁,我家第一批享受房改政策,住进了新东城区的新政府大院。61.7平米的房子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了,手捧房产证,心情久久难以平静。政府大院这个新家园,生活环境蛮不错的,有花园、有运动场、有食堂、开水房、理发室、卫生室……房前屋后很开阔,我家的屋后面是百亩良田,站在窗前,可看到稻浪翻滚,可嗅到泥土芳香。
生活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。从南园新村搬进新政府大院时,我想这个家园要住20年、30年,也许是一辈子了。万万没想到,10年之后,我家又搬进了一个更美丽的家园。
2005年,市政府再次搬迁,500多家机关事业单位的住户一起喜迁瑞景苑小区。我家是第一批住户,在小区最好的地段,三口人住进了二楼一套有150平米、四室一厅的新房。这套房子虽然没有别墅那样好的条件,但对于我家来说,满足了。一间专门的书房解了我一大愁。在老家时,沙发上、床下面、厨房里到处放的是书,电脑与人同居一室,卧室挤得几乎转不过身子。如今的大客厅、大阳台,满足了我栽花养草的兴趣爱好。客厅里,我摆放有盆景、花草、金鱼缸。有6.5平米的阳台,一头我放置一个大鱼缸,缸里置放着种有万年青、清香树的水泡礁石,久而久之,水里面长起了密密麻麻的鲜活的树根,不用供氧设备,我的小金鱼常年快活地游来游去。我利用阳台空中晾衣服,阳台地上搭建了两层花台,摆满了土栽盆景、水泡石盆景、花花草草……我家这个充满生机的阳台,可说是一个后花园了。
我住的小区占地有150余亩,植有各种绿化树 1200多棵、数十个绿篱带,建有大花园、小花园,绿地面积达2.9万平方米,户均40.5平方米。林大自然有鸟,近年来我们小区的小鸟成千上万。一天傍晚,一只小鸟飞进我家里,在客厅、餐厅、厨房乱撞一阵之后,居然在我的卧室住了一宿。第二天清早,小鸟又在屋内乱撞,小孙孙说:“公公你把它抓起来养给我玩”,我说:“不用养了,把它放出去,小鸟还会来的”。果真到了第三天,又有小鸟飞进屋了。其实,我早有养鸟的想法,但看到我的“后花园”里时常有小鸟飞出飞进,每天清晨和傍晚,有叽叽喳喳的小鸟带来生机,这不就是我养的鸟吗?
我们这个大家庭上千人,相处和睦、和谐。如今,在这个小区住的长了,尤其是退休了,我的球友、牌友、酒友、好友……圈子在不断地扩大。
人啊,知足常乐。我们的家园虽然没有别墅那样的气派,然而,我们的家园是一座小氧吧、一块乐园、一片温馨的港湾。住得安全、住得舒适、住得愉悦,足矣。那别墅美梦就不要去做了,公务员小区,将是我的终身归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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